《alpha哥哥被enigma标记后(ABO,np)》 1.社畜转生ABO世界的女O 谎言说多了会变成真的。 以前我总是在大人面前说喜欢哥哥,长大以后要嫁给哥哥,万万没想到,时隔三年见到从封闭式高中毕业的哥哥后,我真的心脏砰砰跳了。 哥哥是亲生的哥哥,只看外表也知道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保真,所以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自恋。 不然我怎么会对一个男版的制服装自己心动? 或许也有我是制服控的因素在,但是一个穿着笔直帅气制服的英俊酷哥,谁看了不迷糊啊。 略有些荒谬的是,我的家人并不反对,准确来说,我爸常年在家庭教育里是隐身状态,而我妈………… 我妈,是一个第二性别为男第一性别为O的成熟少夫,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我早已默默把他当成一个标准的肉文总受看待,他智商不高心眼不坏,看出我极力掩饰的春心萌动后,就自作主张把我的行李送到了哥哥那里。 连带我这个人。 如果身体允许,我真想冲回家揪着我妈的领子喊,我只是YY而已,YY不犯法! 然而我是一个体弱多病的O,只是在路上开窗吹了会冷风,被送到哥哥在大学的公寓里后,我的脑袋就有点昏昏沉沉的了。 看我身体不适,哥哥没有赶人,沉默地把我的行李拿进客房,然后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已经生病生习惯了,知道自己只要吃药躺两天就好。 哥哥给我拿来毯子和热水,我心里暖暖的,脸上也热热的。 我挺吃这种外冷内热的类型,可惜是真骨,不过我猜我是转生到了一个肉文世界,众所周知,肉文里伦理道德就是用来违反的。 发热的脑袋加上我妈的助攻,我竟然一时间觉得骨科也不是不行。 但是我总不能智障一样撅嘴说生病病难受受,跟哥哥撒娇娇求抱抱吧,又不是没有常识,要注意AO大防啊,呃,虽然都住同一屋檐下了,好像再矜持就矫情了。 于是我一边喝着热水一边使劲找话题,哥哥似乎不喜欢我关心他的学校生活,没说几句就打断了我,让我回房间好好休息。 我只好讪讪地回了房间,一肚子问号。 哥哥不是高中的优秀毕业生吗,我怎么踩雷了? 这就是AO之间的代沟吗? 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在我进房间休息后,哥哥的同学过来了,好像是闻到了我残留的信息素,那个人用有点耳熟的声音调笑了哥哥几句,哥哥回了一句是我妹,那个人顿时安静了。 我慢吞吞地起床,悄悄把门开了一条缝,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来人是我的未婚夫,也是哥哥的发小,一个信息素是香蕉味的女A,顺便一提哥哥的信息素是牛奶味,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他们两个A关系不错的原因。 香蕉和牛奶的味道还挺搭的,浅磕一口。 确定了来人,在她的视线看过来之前,我轻轻把门缝合上,躺回床上继续睡了。 没错,我的确是在躲我的未婚夫。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哥哥已经上课去了,客厅的桌上放着两个大袋子。 哥哥留了字条,上面写着他不确定我喜欢吃什么,就多买了几份,让我不要贪食。 我的口味他不记得了,倒是还记得我小时候吃撑哭了的糗事,我忍不住笑了笑。 虽然三年没见和哥哥生疏了很多,但感觉很快就能弥补回来了,如果我再心机一点,不小心忘记喷抑制剂,或者穿衣服暴露一点,走路不小心摔到,拿下哥哥岂不是轻而易举。 好纠结啊,到底要不要攻略哥哥呢,哥哥这么帅这么温柔,什么都不做不是太浪费了嘛,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胡思乱想着,我感觉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我又回想起前世看过的漫画小说游戏里的骨科剧情,脑袋里突然冒出来曾经听过的一句吐槽 万一怀孕了生出来畸形儿怎么办?! 顿时我被自己吓清醒了,赶紧喷了喷抑制剂冷静冷静。 我现在的年纪正是思春期,老是控制不住想一些桃色,YY到亲人身上,应该很正常吧? 青春期的男生不是也会做以身边异性为模板的春梦吗。 只要我没有做出实际行动,应该就没问题。 2.真骨哒咩! 和哥哥同居的第二天,我在养病。 和哥哥同居的第三天,我在养病。 和哥哥同居的第四天,我高烧不退,去医院养病。 和哥哥同居的第十天,我终于病好出院了。 想象中的同居生活,冷面哥哥和活泼妹妹脸红心跳的日常生活,现实中的同居生活,哥当妈给我带饭带衣服办住院手续等等。 有时候我真怀疑我这个破身体真的能结婚生子吗,不过现在想这些有点远,还是不要想了。 病去如抽丝,病好后我还是没什么精神,整个人蔫蔫的,被哥哥抱着回家也没心思YY。 和哥哥同居的第十一天,哥哥问我要不要去他的学校看看。 我欣然同意,然后刚到校门口就反悔了。 好多人在看我。 好像我是什么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东西,那种露骨的目光,让我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第一次发现原来无形的视线也能成为障碍物。 omega被alpha的视线锁定,被看一眼都会走不动道,并不是教科书里的夸张描述。 可能是基因层面导致的A对O的压制吧,我在心里暗骂过去的自己,当初看ABO肉文看得爽,实际经历了就知道这种设定有多憋屈了。 幸好出门的时候为了遮阳,我带了一顶宽檐的帽子,用帽子遮住脸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叫住了哥哥。 我说我不想走了,哥哥倒是没有表露不满,问我为什么。 我抱着微末的希望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果不其然地失望了。 哥哥四处张望后反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能理解哥哥身为alpha很难共情我的感受,懒得解释,估计说了也会被当成是矫情。 对哥哥的好感下降了。 又住了两天,哥哥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想了想,毫不留恋地说明天就走。 毕竟AO混住真的挺麻烦的,要时刻注意喷抑制剂,要时刻注意穿着和行为举止,还要留神躲着我那个时不时来找哥哥的未婚夫。 至于我为什么要躲着我的未婚夫,这里面原因很复杂,先不说了。 那天下午,说好了会帮我那行李送我回家的哥哥迟迟没有出现,我并不着急,百无聊赖地等着,想着哥哥是不是被拖堂了。 不过大学一般不会拖堂吧,也可能是遇到了其他事。 等了不知道多久后,哥哥搂着一个人粗暴地推开了公寓门。 我在客厅清楚地听见了来自玄关的喘息声,感受到哥哥身上爆发的信息素和另一个O的信息素,我的身体也立刻起了反应,吓得我赶紧躲回房间,开启了室内空气循环系统。 再加上抑制剂,我差不多隔绝了房间外两个发情野兽的干扰。 对哥哥的好感大幅度下降了。 攻略哥哥什么的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过哥哥在临走之前带人回来搞,他不会是在点我吧? 难道哥哥也看出了我对他有点想法,所以用这种方式劝退我? 我心里涌出一股微妙的难堪,甚至一时间有点想把后颈的腺体挖出来,做个不会被激素影响的普通人。 总是YY还自作多情,我真是个小丑啊。 唾弃了自己一会后,我决定我要狠狠地睡觉,反正门外肯定一时半会搞不完,我从下午睡到明天早上都没问题。 但是我错了。 刚入睡没多久,半梦半醒间我被哥哥从床上挖了出来,他什么也没说,直截了当地拨开我脑后的头发对着后颈咬了下去。 我被疼醒了,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本能地感觉不妙,拼命挣扎,却被身上的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众所周知,目的不是临时标记的话,咬后颈腺体注入信息素的下一步是开搞,所以我被撕开衣服侵犯的展开也是很正常的吧? 大概或许可能这不正常,不过我除了疯狂吐槽转移注意力外,还能做什么呢。 考验我心灵的抗打击能力的时刻到了,其他的倒是不用担心,我本来就在很容易被刺激发情的年龄段里,身体会自己调整合适的状态。 只是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就连身体也迅速进入状态,意识因为发情而晕晕乎乎,我的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出四个大字 真骨哒咩! 3.被诅咒的性别 还记得家教曾经说过,omega是很矛盾的性别,拥有最差的身体素质和最强的繁育能力,我现在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即使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即使被强行诱导发情,持续几个小时被灌成泡芙,中途好几次感觉身体不堪重负,我还是活着在第二天睁开了眼睛。 没有死在性事过程中真是让我松了口气,不然我的尸体很可能被遮遮掩掩地下葬,本就不多的存在痕迹也会被抹掉。 被诱导发情的情况也可以称为假性发情,不会持续太久,omega真正的发情期要持续一个星期。 很显然,我昨天就是被诱导发情了,被咬了腺体并在体内成结,按理说我是被永久标记了,会雌堕变成哥哥的专属痴女母猪,然而,我的内心并没有产生明确的归属感。 我现在居然在认真冷静地思考回想昨天的事情,甚至半点没有噩梦结束后的绝望和自厌。 看来我一直以来的自我说服很成功,一直说喜欢哥哥,现在真被睡了也只觉得达成了真骨成就。 哥哥是我喜欢的帅哥款式这一点也很关键,但是他居然没有一点铺垫的强推,真是直接让人负好感的操作。 好歹说两句好话再诱奸吧,呃,算了,这听上去同样很恶劣。 单方面的性剥削无论以什么形式发生都挺令人作呕的。 奇怪,我为什么还没有对哥哥产生爱意,是内分泌出了问题吗? 这肯定不是因为我的感官太迟钝,所以……… 我真的没有被标记?! 仔细嗅闻了一番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我的大脑更加清醒了,因为震惊和困惑,大部分负面情绪都暂时压了下去。 我没有闻到哥哥那对我来说有些刺激的信息素,所以不是我的身体有问题,是哥哥的信息素出了问题! 我脑袋乱糟糟地从床上爬起来,连腹部的鼓胀感都忽略了,寻找起哥哥的身影。 哥哥的房间门禁闭着,莫名的,我感觉哥哥就在里面。 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昨天突然带回来一个omega亲热,没过多久又去侵犯了亲妹妹,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同时他的alpha信息素消失无踪……… 我想到我前世看过的一篇沙雕文,花心A在酒吧搭讪小白兔O,开房后小白兔露出了獠牙,变成E把花心A艹得满地爬。 正所谓高端的猎手总以猎物的姿态出现,E,enigma,是一种极其稀少的性别,通常情况下会被当做O,真刀真枪的情况下才回展露出可以标记A的实力,是个写肉的好设定。 但是,为什么是我? 我想不通,如果我的猜想正确,那现在被灌成泡芙的是哥哥才对吧。 我走到玄关那里看了看,什么痕迹也没有。 客厅里,什么痕迹都没有。 浴室里,什么痕迹都没有。 阳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杂物间,什么痕迹都没有。 我拧开了哥哥房间的门,床上的被子没有隆起,只有地板上坐着一个背对着我的颓废身影。 明明还没有下定论,我的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咧起了。 这可不行,我赶紧绷起脸,用力敲了敲旁边的门板。 那身影没有动静。 “楼骄” 已经连哥哥都不想叫了,我过于现实的嘴脸让我自己都惊讶了一下。 那身影总算有了反应,缓慢僵硬地转过头。 “你没有标记我………呋…” 说到一半,我想要抑制住从胸腔里迸发的笑意,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不成调的气音。 “呋……呋…………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我控制不住了,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 好笑,太好笑了,我笑得喘不过气来,眼前发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我被形容憔悴的楼骄压倒在地上。 后脑好痛。 “闭嘴!” 楼骄冲我低声怒吼。 明明是濒临爆发的可怕表情,我却只觉得他色厉内荏。 “呋……不标记……呋………呋……是………不想吗?” 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忍耐才把这句话问出口,我憋笑憋得眼前发黑,不过,也可能是被人扼住脖子缺氧导致的。 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堪比在火山口扔炸弹,我不止不感到恐惧,反而兴奋地浑身颤抖,血液循环加速让我缺氧缺得更严重了,视野也开始出现花屏。 在显示器黑屏之前,楼骄猛地松开手,我本能张大嘴呼吸,维系住了摇摇欲坠的意识。 “你在笑什么?” 楼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高兴啊” 我好不容易喘匀气,又笑了起来。 “我在替你高兴啊,哥哥”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辛苦了………” “哈哈………找个疼你宠你的alpha,就什么都…” 话没说完,我再次被楼骄掐住了脖子。 4.普信A,真下头 事实证明没有闪避技能不要放嘲讽,不然会喜提卧室一周游。 看来封闭式高中三年的管理让楼骄的长进很大,在短暂的情绪失控后,他很快平复了情绪并开始掩盖问题。 首先是把我拎回房间锁起来,然后是打电话给我妈,告诉他我临时闹脾气不想回家了,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又发烧了,期间有被喂药和粥,浑浑噩噩了三四天后,我饿得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起床下地。 有时候真觉得活着没意思,我一边消沉一边推开门,抬头就看见我的未婚夫在打楼骄 用几把打 皮肉碰撞的声音很响,啪啪啪的声音连绵不绝,楼骄趴在沙发上,两只手青筋凸起,深深地抓进皮质的沙发背部,表情羞耻又痛苦,但喉间溢出的微弱呻吟诚实地反应了他的感受。 “晓晓?!” 并未完全沉溺于肉欲的女A很快注意到了我,惊讶的同时腰胯的幅度都小了很多。 “等一下,嘶——,别夹了,你这浪…” 她吸了口气,下意识给了身下的屁股一巴掌,大概是看我在场,及时刹住了dirty talk。 比起脸上丝毫不见尴尬羞耻的季袂,楼骄的脸皮厚度就差很多了,涨红了脸挣扎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出去。 季袂的回应是一个又重又深的后入,把楼骄干得呜咽着发出悲鸣,卡死在她和沙发之间。 “……打扰了你们继续” 我象征性地抬手遮眼,直奔厨房冰箱,啃了两根能量棒又冲了杯热牛奶,才捧着杯子施施然回到客厅继续看真人片。 我的未婚夫又启动了她的电动小马达,啪啪啪的声音响了十几分钟,她才一阵抖动,表情餍足地把几把抽了出来。 楼骄整个人被干得几乎从沙发上翻了出去,上身的T恤被卷到胸口,下身除了大滩白浊外一丝不挂,双手无力地垂落在一旁,脸被凌乱的发丝遮住,也不知道是被干蒙了还是爽晕了。 闻不到楼骄的牛奶信息素,我就着季袂的香蕉味信息素喝完牛奶,身体暖和起来的同时,隐约有点发情的征兆。 抑制剂在哪来着? 我放下杯子四处张望,一不留神被季袂打横抱了起来。 “不要赤脚在地板上走” 她表情正经地叮嘱了句,把我送回房间。 被alpha毫不收敛的信息素包裹着,我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脸也开始发烫,季袂却丝毫不受我的信息素影响,还有闲心给我掖了掖被角。 “季姐姐………” 我刚想问她,就被抑制剂的喷雾硬控了十几秒。 “怎么了?” 季袂放下了抑制剂。 “你们……你………” 你会拉着我和楼骄双飞吗,我想问但有点说不出口,不过,现在我没有被搞而是被喷一脸抑制剂,大概或许可以说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刚刚的事忘掉吧,我会帮你哥找外用信息素伪装身份” 见我一脸犹豫,季袂像对待小宠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别想太多,你是我的未婚妻,未来会和我正式结合的伴侣” “………我知道” 这是给我一颗定心丸吗,我是要拿来充门面的,所以不会被随意使用。 “楼……哥哥他…………” “没什么,他只是被不知道哪来的enigma咬了一口” 季袂无所谓地摆摆手 “当不成alpha而已,我本来也不是看中他的性别” “……………” 我就知道你对他有点想法,之前怕被当成同性恋,现在楼骄不是alpha了,对你来说下手就更没压力了,是吧。 转生到肉文世界还能当上同妻,我特么。 胸口有些发闷,我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乖,你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有空劝劝他” “…………” 为什么要我去劝,难道你真想玩兄妹丼,我怀疑地看着季袂,然而她并没有get到我的意思,我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别急,你还小呢” 她笑眯眯地起身离开,顺带关上了卧室门。 啧,普信A。 我不爽地用力擦了擦额头。 5.肉文的世界 我和季袂是还未出生就被定下的未婚夫妻关系。 一开始只是一句无心之言,我妈和季阿姨一样生了一个A,但我爸非常想要攀上季家,于是带着他的兄弟姐妹齐上阵,努力了好几年,终于得偿所愿,生下了一个O。 也就是我。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想撞见他们群p,和我比起来楼骄就很好运,是长子又是alpha,童年有大半时间住在季宅,是季袂的玩伴,陪读,更是她未来的左膀右臂。 怀疑季袂的性向,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具体在做什么我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季袂对楼骄说了句,你就不能像晓晓一样乖吗,楼骄说他是alpha,和我不一样,季袂于是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对朋友会不自觉地双标,对喜欢的人才会想要掌控,我是这么觉得的。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没错。 ………… 第二天早上,楼骄喷上外用信息素,进入了我的房间。 “你能感觉出来吗?” 我刚睡醒,就看见他坐在床边问我。 不用看也能猜到楼骄平静外表下隐藏的不安。 “少了点攻击性,很僵硬” 我如实说出了感受。 楼骄眉头紧锁,如果是正常情况,他的信息素会有明显的波动产生,而不是现在的一摊死水。 临走之前,楼骄犹豫再三,还是带走了一瓶我的抑制剂。 “记得吃早饭,在客厅桌上”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又开始履行一个哥哥照顾妹妹的义务。 也行,我也可以当没发生过,毕竟和他闹僵了,还怎么近距离等着看他的笑话。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才过了十几个小时,我就看到了想看的笑话。 这天晚上,因为迟迟不见楼骄回来,我索性裹着毯子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好一会我才抬起沉重的眼皮,又坐着缓了一会,迟迟没有听到其他动静,才起身去玄关查看。 然后我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楼骄。 一瓶抑制剂滚落在墙脚,我捡起来掂了掂,抑制剂已经被用了大半。 什么情况人会用抑制剂,答案当然是需要掩盖信息素的情况。 多少年前学习的初中化学知识终于派上用场,我用扇闻法闻了闻楼骄身上的气味。 呃,脸有点热,这应该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我赶紧对自己狂喷抑制剂,同时远离楼骄,大脑试图分析刚刚的气味组成,然后我发现了一件有点惊悚的事。 我闻不出来。 那是好几种不同味道组合而成的气味。 也就是说轮X? 被轮完了还要自己走回来,一边喷抑制剂遮掩身上的气味,一边夹着一肚子精液要担心受怕会不会被看出来,是这样吗。 什么仇什么怨? 虽然我是想看楼骄的笑话,但被轮什么的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我最多也只是想没收楼骄的作案工具,对凌辱和践踏他的人格没有兴趣。 把剩下的抑制剂全都倒在楼骄身上,我费老大劲才把他拖进了浴室。 然后就没有了,我还在生病,需要好好休息,不过把人丢在浴室瓷砖上躺一夜真的没问题吗。 我挺想看楼骄醒来后的反应的,又怕知道太多被他迁怒。 正纠结着,我注意到楼骄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看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瞳孔还未聚焦,身体却下意识胡乱拍打四周,双腿无力地踢蹬,仿佛仍被困在恐怖梦魇中的样子,我心里莫名有些发紧。 我强行忽略这突如其来的感受,打开了淋雨开关,热水温暖了楼骄的身体,他忽的不动了,好一会才缓慢地蜷缩起身体。 如果要报复,我应该把他拽到全身镜前,揪着他的头发逼他好好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用最恶毒的荡夫羞辱攻击他的心灵,这样有很大的几率让他崩溃。 但我只是看着,看他跪伏在地上激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呕!” 一股浓郁的混合的信息素气味扩散开来。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加快脚步离开了浴室。 不应该是这样的,只是被变性了而已,季袂去哪了,睡了人不负责吗? 只是失去了alpha的信息素,短短几天内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前世也不是没有看过性转题材的文,一般的剧情没有这么鬼畜。 除非是肉文。 哈哈,我就说这个世界是肉文世界嘛,强者一旦跌落就会被迅速分食,不错,这很强制爱肉文。 是肉文就没办法了,我也不用担心什么,毕竟我一出生在概念上就被分完了。 带着自己都不理解的惶然入睡,我的梦也变得稀奇古怪起来,扭曲的肢体和稀碎的窃笑充斥梦境的每一处角落,幼时几次撞见的这一世的妈妈和好几个人身体纠缠的画面,想象中楼骄被几个强壮的身影强行掰开大腿侵犯的画面,以及梦境的最后,穿着纯白婚纱的我自己,被打扮的如同橱窗里的娃娃一般,保持着美丽的外表和得体的笑容,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那是多么可怕的景象啊,我被吓醒了过来,身体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6.是烂桃花 楼骄没出门,整整三天。 我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怕他心态崩了先弄死我再自杀。 第四天,五个人高马大的alpha用不知哪来的钥匙打开了公寓门,我甚至没听见多少肢体碰撞声,从门缝里看到楼骄被反剪双臂压在地上,其他人都站着,只有季袂冷着脸坐在沙发上,被拱卫的姿势彰显着她与众不同的地位。 她一直如此,所以很早之前我就去掉了她的女性特征,把她当成一个单纯的A来看待。 “你跟我甩什么脸?” 季袂似乎心情不好,没等楼骄给出反应,抬脚在他的脸上碾了碾。 才刚起个头,我就有点不想看了,巧的是季袂正好也想到了上次的情形,转头看向了我这边。 “晓晓,你在吗?” 我默默把门缝打开了点,露出半张脸 “季姐姐……” “哥哥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是啊” 季袂对我很公式化地笑了笑,她不需要辩解什么,在她的世界里,所有人遵从她的指令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们要谈正事,晓晓,我让阳秋先送你回家吧” 季袂身旁四人中的一个朝我走了过来,很明显我没有拒绝的选项。 “………送我去医院就好” 我小声说了句,那个叫阳秋的人板着脸,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一路上我完全不敢抬头,呼吸声都尽可能收敛着。 沉默,无尽的沉默。 直到我下车,熟门熟路地住院疗养,那个人也没和我说过哪怕一个字。 吓人。 我怀疑他厌O。 ………… 住院的日子不算无聊,因为是只以O为客户群体的私立医院,各方面提供的服务都很贴心周到。 除了收费高昂,几乎没有缺点。 其实收费高昂也不算缺点,因为能养O的家庭一般条件不会差,如果是普通的双B家庭侥幸生出了O,那他们很有可能会失去O的抚养权。 毕竟养大一个O,不是喂饱一张嘴那么简单,特殊学校和私教的费用很高,堪比日用品的抑制剂不仅要走专门的购买程序,价格也不低,O的体质普遍偏弱,从小到大的医药费和体检费用也不会少,总之,按正常标准来养好一个O是很烧钱的。 限制O一系列应该享有的权利和自由的法案据说是为了减少犯罪率和保障O的生命安全而设立的,对此,我只能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略有资产的大家族。 还是不要深究底层的O是什么情况比较好。 ………… 护士忽然说有alpha送东西给我,我问那个alpha是姓楼还是姓季,护士说姓夏。 我不记得我有认识姓夏的人,还是alpha。 大概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护士顿时如临大敌,一脸严肃地说她会去调监控,半个多小时后,她才回来,说是昨天送我过来的那个alpha送了东西给我。 原来他叫夏阳秋,我对他的印象就只有他很凶。 为什么送我东西,我一时无法理解,再次拜托护士帮我好好检查一下。 一盆开得正好的茉莉,一只可爱的小兔玩偶,一盒巧克力蛋糕,茉莉被连根刨起,玩偶被剪开,着重检查了眼睛和填充物,蛋糕被护士吃了。 东西都没有问题,倒是我们小题大做了。 “我们昨天才认识的,还是第一次见面” 我小声嘀咕了句。 “你可是珍贵的omega,不要小看自己的魅力啊” 护士笑着说了句。 刚刚吃蛋糕的时候她查了一下牌子,说自己算是吃掉了小半个月的工资,所以挺开心的。 嗯,要是以前工作的时候客户请我吃那种几十元一克的巧克力,我应该也会很开心。 可惜上辈子没钱享受,这辈子身体没条件享受。 虽然东西没问题,但那个夏阳秋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我是季袂的未婚妻,结果还送东西给我,实在很怀疑他的居心。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没有恶意,他是在讨好我,那也是想艹O的生殖腔。 一见钟情的本质是见色起意。 7.麻烦的男娘 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我终于退烧了。 本想多住几天,楼骄却突然打来电话,提出要送我回家,他也正好回家住两天。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这些天没少挨干所以想回家躲两天。 希望不是我想的这样,不然我觉得我家是拦不住季袂的,甚至要是家里人知道楼骄不是A了,可能会把楼骄打包成我的陪嫁丫鬟。 我非常相信他们干得出这样的事,毕竟从小寄予厚望的A没有了,嫁出去还能稍微回点本。 ………… “上车”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楼骄那张略有些瘦削的脸颊。 这毕竟是我前十几年一直凝视并向往的人,如果不知道他身上具体发生的事,我会以为他大病了一场。 “如果妈妈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担心” 我小声说着,坐上了后座。 “担心有什么用?” 楼骄的语气很平淡。 “如果从你身上问不出答案,他可能会向季阿姨打听,然后季阿姨会问季姐姐” 我耸了耸肩,楼骄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绷紧了些。 你躲不掉的,我在心里默念。 “……你想说什么?” 许久,楼骄问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感,说 “你…去我的房间住” 车身一个急刹,我被惯性甩得撞上了前面的椅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楼骄回过头看我,带着深深地怀疑,我揉了揉额头,看到前面是红灯的路口,才对上楼骄的视线 “我帮你遮掩,你也帮我” 因为没有证据,也无法形容我隐隐感觉的不安,我只能含糊不清地暗示。 绿灯亮了,楼骄转过头去,没说什么,我知道他是同意了。 ………… 回到家里,佣人告诉我季芩来了,正和我妈一起吃下午茶,我问佣人季芩前些天有没有来过,佣人说没有。 我顿时就心里一沉,看了眼楼骄,感觉有了点保障。 果不其然,在回房间的走廊上,我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窈窕身影朝我小跑过来,我又看了眼身旁的楼骄,希望他能反应过来。 “晓晓!” 来人一见面就扑了上来,抱着我摸摸蹭蹭起来 “你终于病好了,担心死我了” 他嗔怪着拉起我的手,和我亲昵地贴了贴脸颊。 我看着面前这张绝美的脸,心情很复杂。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美少女,居然是个男娘。 虽说男omega在古代就是大家闺秀的设定,这个世界也没有男娘的说法,但我还是很难不把季芩当个男的看待。 六个性别里就女O没有几把,我既没法把女人当女人看待,也没法不把男人当男人看待。 “我刚好,小心别传染了你” 我试图抽出我的手,没抽动。 都是O,季芩的身体比我健康多了,劲也不小。 “没事,我可比你强壮多了” 季芩笑了笑,突然皱了皱眉,看向楼骄 “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的语气非常理直气壮,也确实有理,omega们的社交场合,alpha应该避嫌。 可惜我对男娘不感兴趣,继续用眼神暗示楼骄,他总算动了。 “她身体刚好,我送她回房间休息” 楼骄把我打横抱起,一双大长腿轻轻松松就把季芩远远甩在身后,我回头看了眼,隐约看见季芩好像跺了跺脚,却是没敢追上来。 即使楼骄无法使用信息素威慑,omega会本能地避免和alpha产生冲突。 我松了口气,回到房间,门被带上,我也被轻轻放到柔软的床铺上,楼骄问我 “你怕他?” “我觉得同性恋会遗传” 我挑了个楼骄没法反驳的理由回答,毕竟他已经深受其害。 楼骄果然不说话了。 ………… 晚餐时间佣人送来晚餐,见到楼骄在我的房间里,明显吓了一跳,然后非常熟练地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这个家族的乱伦果然延续到了下一代,我猜她可能会这样想。 家里其他人暂时没有反应,不过,他们应该也不会阻拦,最多让楼骄收敛一点,毕竟我还要嫁人,不能被影响了价值。 半夜,我被闹醒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蹭一蹭的,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 微弱的月光下,两个交迭的身影在我的身旁不断耸动着,听到本该睡沙发上的楼骄不断溢出稀碎的呻吟,熟悉的香蕉味扑鼻而来,明明被alpha信息素包裹着,我却放松了身体。 季袂要是真想双飞我也拦不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旁观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又忍不住冒出来一个问题。 这算是妹目前犯还是妻目前犯? 8.曼陀罗花茶 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两个人都不在。 如果不是被子上残留了痕迹,我几乎要以为那是梦了。 虽然平安无事地睡了一整晚,但我却开心不起来。 季袂,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就算搞楼骄很新鲜很刺激很好玩,至于完全忽视我吗。 难道她是来真的? 我想我必须得和季袂谈一谈了,这决定了我和季袂结婚以后是当同妻还是当代孕。 至于不和季袂结婚的选项,我有选择权也不会选的,季袂是我能嫁的条件最好的alpha,结婚图的就是外在条件,其他的我早已不抱奢望。 ………… 在走廊上,我遇到了楼骄,和昨天相比,他的嘴角多了一块乌青。 “你怎么动手了?” 我很奇怪,下意识猜测季袂是不是用了很变态的玩法,都把楼骄逼急了。 “没你睡眠那么好” 楼骄沉着脸刺了我一句。 看在他被季袂追着艹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 “我帮你把乌青遮一下吧” 我转身往回走,楼骄顿了顿,还是跟了过来。 只招收omega的学校里教授的课程也很特别,插花,茶艺,礼仪,化妆,服装搭配等等,总体来说是把人当花瓶培养的,不过omega也分档次,我算是中档,家族对我的要求是露脸的场合能撑门面就行,季芩算是高档,要学的东西会多一些,他必然会嫁给和季家家世相当的alpha,做一个大家族的当家主母。 说远了,我因病休学有一年多了,不过化妆的手艺倒是还在,很快在楼骄脸上捣鼓完毕。 “防水的” 我补充说明。 楼骄照了照镜子,突然按着我的肩膀,问 “你为什么……” 说到一半,他止住了。 因为我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不要碰我!” 我连退几步,和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主动靠近还可以忍受,但突然毫无准备地被碰到,身体的激烈反应让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空气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一直以来我们都默契忽略的那件事彰显了存在感,我不知道楼骄有没有感到愧疚和抱歉,估计没有吧。 发现自己的alpha信息素消失,第一反应是用亲妹妹的身体验证,实在不能指望他有兄妹情这玩意。 好在恶人自有恶人磨,哼哼。 楼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开口道 “楼晓,对不……” 我下意识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打断他后快步离开房间。 这边建议他读读《情商》,道歉从来不是说一句没卵用的对不起就完了的事。 ………… 我特地问了佣人,结果没人知道昨晚季袂来过的事,我心情更糟了。 应该没人无聊到半夜潜入未婚妻房间就为了干大舅子一炮,我更愿意理解为季袂不太高兴楼骄一声招呼不打擅自回家,所以特地给他一个教训。 越来越感觉季袂在来真的了,我心事重重地吃着早餐,期间我妈几次想要开口,但因为一旁楼骄格外冷淡的表情遂作罢。 作为这个家里地位第二低的人,我妈纠结一番后还是决定找我这个地位第一低的人询问。 我借口去季家躲了这一回。 因为太久没有上学了,我竟然忘了今天是周末,季芩很高兴我来做客,拉着我去他的房间。 其实我和季芩以前关系没这么好的,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因为他揪我脸,我直接拿积木砸他眼睛,一度让他有点怕我。 那时我被大人勒令道歉,道完歉又偷偷对季芩撒气,被季袂和楼骄发现了,他们俩还因为争论我和季芩谁对谁错打了一架。 当年他们比现在更有哥哥姐姐的样子,只是古代有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个肉文世界也讲AO大防,严重遏制了弟妹控和姐兄控的生长空间。 回想着以前的事,我抿了口季芩倒给我的热茶,看着杯中舒展的花瓣,总感觉有点眼熟。 “这是什么花?” “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花茶” 季芩很是高兴,又拿来一小罐薰衣草饼干,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最近学校是开了厨艺课吗,不过季袂晚上才回来,现在没什么事,我便接受了季芩的投喂。 饼干太甜了,我不喜欢喝花茶,被劝着尝了好几口,但还是给不出什么意见。 季芩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说之前烤的布丁快好了,暂时离开了房间。 我有点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意识模糊间,我好像听到了季袂的声音,还有季芩在旁边。 眼皮太重了,睁不开。 9.同性恋是可燃物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季袂。 她正靠在床边抱着臂小憩,我想坐起来,身体传来一阵不太明显的酸痛感。 似曾相识的感受,上次这样还是被灌成泡芙的第二天早上,当时我差点下不了床,这次倒是好很多。 我摸了摸后颈,那里有一个作为临时标记的咬痕,毫无疑问是季袂做的。 但身体残留的酸痛感肯定不是她干的,不然我已经是泡芙了。 似乎被我起身的动静弄醒了,季袂睁开眼,侧脸看向我 “醒了?” “季姐姐……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因为不知道她会不会偏袒季芩,我只能先装可怜。 “季芩这几天信息素紊乱,把你也带着发情了,所以我给你做了临时标记” 季袂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 “…………” 果然。 要是我是未经人事的傻白甜,我就信了。 “那为什么不标记我呢?” 我想到了我嫁不出去成为家族公用的rbq的可能,顿时满腔幽怨地轻声问道。 “晓晓,我不想标记任何omega,包括你”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季袂坦然地直视着我的眼睛。 到现在才说这种话,你是随便了没人会怪你,其他人肯定会从我身上找问题。 我看季袂的眼神更加幽怨了,并且多了真情实感的绝望。 可以把弄死所有人的事情提上日程了,我开始考虑是投毒还是自制炸药还是买凶杀人。 “季姐姐,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而且你有点难杀,不过杀了你再自杀,倒也能达到报复你们两家人的目的。 感觉在食物里投毒的成功率比较大。 “我可以娶你,但我不会标记你,即使这样,你也…” “我愿意!” 我猛地打断她,季袂眼中闪过惊讶,我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 “季姐姐,你说过我是你的新娘,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就算你和………,我也还是…………” 我吞吞吐吐地不把话讲完,季袂面色一阵变化,到底还是没有甩开我的手。 “我以为你………算了” 季袂叹了口气。 我暗自松了口气。 …………… 因为季袂没把话说死,我仍然表现出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季宅。 反正我是不会回楼家了,虽然我肯定和楼家切割不干净,但能疏远多少就疏远多少。 这边是有我的房间的,我几年前来住过一段时间,就是在那段时间和季芩亲密度刷太高了,我潜意识里感觉不妙,才开始排斥季芩。 之前觉得和季袂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季芩早晚会嫁出去,我没什么危机感,现在,不得不感谢季芩也有同性恋的基因。 我拿捏不了季袂,还拿捏不了季芩吗。 所以晚上季芩抱着枕头敲我的房门时,我让他进了我的房间。 穿着睡衣披散长发的季芩是带了点性感诱惑的,就是胸平了点,但一考虑到他是个男娘,我就没法用欣赏美女的目光看他。 说的难听点,我歧视人妖。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季芩一进门就一个趔趄扑在我身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晓晓,我膝盖好痛” 美人总是有特权的,看着季芩那张比前世女明星还漂亮的脸,我压下了心里的厌恶感,心平气和地扶着季芩坐下。 卷起季芩的睡裙裙摆,我看到他的两个膝盖都肿得厉害。 “这是怎么弄的?” 我惊讶地抬头看向季芩,季芩瘪了瘪嘴 “没事,我不小心摔的” “…………” 特么的,是你搞我的时候被季袂抓奸在床所以被押着跪祠堂了吧? 因为季芩和季袂小时候调皮都被这么教训过,所以我很快想到了这个可能。 “我帮你揉揉” 我主动拿药给季芩按摩消肿,因为是第一次,手法应该很烂,好几次听到季芩倒吸冷气的声音,但他一直没有叫停,甚至渐渐的扯旗了。 我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仰起脸看他,季芩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表情说不出的扭捏。 很骚很色,然而一想到这是个男娘,我顿时被季芩身上的不男不女感整得浑身恶寒。 突然明白为什么历史上有人会烧死同性恋了,我也想烧了,特么的,好恶心! “晓晓,我好难受………” 季芩浑身冒着活跃的信息素,抓着我的手下意识想往裆部按。 虽然我是有点故意的因素在里面,但你要不要这么经不起考验。 抵不过季芩的力气,我心情复杂地握住了他的第二个脑袋。 “想要吗?” 我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露出嫌恶的表情。 季芩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简直都要拉丝了。 这个表情很不错,可惜我欣赏不来。 “呼……帮帮我………晓晓……” 声音很软糯,夹杂的喘息诱惑力十足,生来就是吃乙女抓这碗饭的,我胡思乱想着转移注意力,手上开始摩擦。 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我开始回忆歌词。 在那玩意一跳一跳的时候,我突然停住,季芩顿时卡在了上不去下不来的状态。 季芩睁大眼睛,我无视了他那委屈渴望的眼神,冷漠道 “穿上季姐姐的衣服,我就继续帮你” 10.人生的捷径 前世我在职场上学到了一个词,服从性测试。 当时上头空降了一个傻X领导,一度让我内耗非常严重。 因为那个职位本该是我的,至少我是有机会的,但因为怕自己能力不足,我并没有全力争取,事实证明,我是小丑。 那个傻X领导也是真的傻X,我因为不肯接受自己是小丑的现实,强行解读傻X领导的傻X行为,坚持认为傻X领导是在对我们进行服从性测试进行筛选。 事实是傻X领导只是投胎技术比我好而已,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直到有一天,朋友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她说,好职位和艾滋是一样的传播途径,我仔细琢磨了下,顿时醍醐灌顶。 血液和母婴是没可能了,身为可替换耗材的牛马,我只能靠最后一条逆天改命,也就是性行为。 然后我就猝死了,没有一点点防备。 好在和时下流行的转生题材一样,我转生了。 家境富裕自身也算珍贵的繁育机器,至少比不敢辞职抗风险能力极低的社畜过得好一点,虽然omega会遭受更严重的性剥削,但让人肉体和灵魂都枯竭的打工人生活也没有丝毫值得回顾的。 当然这一世的家庭,或者说家族氛围不是很好,而且人一多,心也容易不齐,有的觉得季家并没有把当年随口定下的婚约当回事,我这里要做两手准备,有的觉得omega也有用自身魅力掌控alpha的可能,我通过孩子站稳脚跟然后回馈家族,楼家花几代人的时间慢慢蚕食季家取而代之也不是没有可能,还有的就是馋我身子,只有投胎技术能拿出手的蠢货了,一个大家族里这样的人是必然存在的,这就是宗族制度的弊端了。 我本以为我可以通过性行为改善获得的待遇并一步步获得我想要的生活,甚至我骗得自己都开始无视人伦喜欢亲哥了。 事实证明我是小丑,处于弱势方的时候,没有人会和我讲公平道理补偿道歉。 性交易的前提是,我有资本拿得住守得住换来的东西。 ………… 以上,是我在季芩精虫上脑离开房间去找季袂衣服时的反思。 我决定放弃假装恋慕季袂并把季芩当替身徐徐图之的剧本了,同性恋的归宿应该是火刑架和电椅,我强行死缠烂打弯掰直,万一惹烦了季袂,后果我承受不起。 至于季芩……… 门开了,容貌绝美的马尾少年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给他增添了几分英气,垫肩和腰带的修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皮质的黑色马丁靴踩在地板上,沉重的脚步声让我不自觉屏住呼吸,直愣愣地望着走到眼前的人。 “你满意了?” 季芩一开口,那略软的声线让我回到了有人妖男娘同性恋存在的现实。 “你不开口我更满意” 在季芩闹小情绪之前,我捧着他的脸颊,主动贴上了他的嘴唇。 季芩真该感恩自己长得美,并且他愿意配合,并且他姓季且有个能给他兜底的姐姐,并且O搞O搞不出什么玩意,数个条件加在一起,我愿意在他嫁人之前一直和他玩玩。 ………… 不知道几分钟后,我气喘吁吁地从季芩怀里挣扎起来,照例还是抵不过季芩的力气,被抱着滚到了床上。 然后,在我以为才开始的时候,季芩结束了。 嗯,结束了。 倒也合理,毕竟男O的几把理论上就是摆设。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季芩倒是没有一点自卑,继续在我身上亲亲摸摸,充满了对同性身体的好奇。 “晓晓,舒服吗?” 好一会,季芩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我犹豫纠结了一秒,然后放空大脑,用最自然单纯的表情回答 “我不知道呀” “我是第一次” 我确实不知道O和O搞能不能爽到,也确实是第一次意识清醒地和O搞。 11.同性恋是病得治 听说以前学校是有生理课的,图文并茂的那种,会详细介绍六种性别的身体特征,以及一些生殖相关的常识。 现在没有了,我只知道发情期来了一切交给自己的alpha就好,如果非要和beta结合,一定要时刻带着抑制信息素的手环或者颈环。 是因为O和O在一起违背常理,所以我感觉不到快乐吗? 难道O的身体必须被顶着生殖腔,被插开生殖腔成结才能感到快乐? 也许是这样吧,我暂时为季芩的无能找到了借口,毕竟他也是个娇生惯养没伺候过人的“大小姐”,要求不能太高。 ………… 好不容易等季芩睡醒睁开眼睛,他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会,抱我抱得更紧了。 我是真的喜欢酷哥,而不是这种会撒娇缠人的小男生。 因为季芩正是最放松的状态,我很轻易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从医药箱里拿温度计测了测体温。 体温正常,身体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季芩昨晚老是压在我身上。 我刚披上外套,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是季袂的声音 “晓晓,你醒了吗?” 我下意识回头看向季芩,季芩猛得从床上坐起来,小脸煞白,我环顾四周,然后指了指衣柜。 季芩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钻进衣柜的同时还捡起了他昨天乱扔的衣服,在衣柜门合上后,我才开口回应季袂。 咔哒一声,门开了,季袂走了进来,没两步就停下来吸了吸鼻子,一脸狐疑 “季芩呢?” “季姐姐,怎么了吗?” 我装傻,季袂的目光突然停在某处,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看形状,好像是垫肩? “没什么,今早回来发现我的房间被乱翻了一通,我知道,肯定不是晓晓干的” 季袂笑了笑。 我也扯了扯嘴角,控制着自己不要看向衣柜。 季袂没再问什么,而是叫我记得下来吃早餐,关上门以后,又过了两分钟,季芩才从衣柜里出来 感觉虽然没有被直接抓个现行,但也差不多了。 “她肯定就在门口等着我” 季芩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 “季姐姐昨晚不在?” 我也压低了声音问,季芩看了我一眼,情绪莫名低落了下来。 “是啊,也不知道她去哪鬼混了” 我没有把季芩的小声嘀咕放心上,而是在想季袂昨晚是又跑到我家“教训”楼骄了,还是把楼骄带回学校公寓那边“教训”了。 总之还是继续住在这边吧,不回家了。 又拦住季芩让他不要翻阳台下楼,我先出了门,没在走廊上看到等待抓奸的季袂,直觉接下来恐怕没好事。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没错,吃完早餐后季袂说要带季芩去医院检查身体,季芩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但他拒绝没用,他和我一样在自己家里地位最低。 ………… 季芩住院了,是我经常去的那家私立医院,omega身体娇贵,即使只是得了简单的小感冒都可以小题大做,所以季芩连续一个星期在医院没回家也没人奇怪,除了我。 不过我也不关心季芩什么时候能回来,倒是有一天季阿姨顺口问了句,季袂说季芩有点心理问题,不过也是发育期的正常现象。 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 季芩该不会被拉去洗脑了吧? 不过也是,ABO的信息素设定本就没有多少同性恋生长的土壤。 又过了几天,季阿姨突然带我出门试礼服,我好奇地问了一句最近是有什么宴会吗,季阿姨笑呵呵地说季叔叔打算让季袂毕业了就和我结婚,现在先订个婚。 我很懵,不过更多的是高兴,这下留在季家不回家更顺理成章了,至于季袂的态度,那不重要,难道她还敢在有季阿姨的家里玩兄妹丼不成? 季阿姨给我挑礼服的时候还埋怨了一阵季叔叔,说他太着急了,所以她来不及设计订做我和季袂的礼服,订婚流程也尽可能从简了,明明是我们人生的头等大事,现在这样也太随便了。 我没什么想说的,毕竟我前世周围结婚的人最多办两天的酒席就完事了,根本不搞什么订婚。 两天后就订婚,今天才带我试衣服,可见我到时候也就是个走过场的摆设,那就随便吧。 不过我也觉得有点太赶了,明明几年前楼家提出过想让我和季袂先订婚,当时季叔叔是含糊略过这个话题的。 难道就像季袂发现季芩是同性恋后送他去看病一样,季叔叔发现了季袂和楼骄的事,所以火速让我和季袂订婚? 我试图旁敲侧击,可惜季阿姨什么都不知道,反倒问我愿不愿意订婚后和季袂搬出去一起住,她打算私人送我一套房产,方便我和季袂。 12.一些预兆 一套房! 上辈子累死累活也买不起一个厕所,这辈子只是走个过场就能拿到,侧面说明了投胎技术的重要性。 嫁给季袂绝对是没错的,就算她想玩兄妹丼,如果生活费给够,我觉得我………会答应。 节操这玩意不要也罢。 不过我也没光顾着开心,立刻问起了季袂,季阿姨也有些奇怪,说早就告诉季袂今天来试礼物,又打了一通电话,没人接。 季阿姨的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了,不过还是平静地帮我选好了礼服,让司机送我回季宅。 就算订婚现场再怎么走过场,如果主角之一不在,这婚也就订不成了吧。 我也打电话给楼骄,他倒是接电话了,只是语气冷淡,问他知不知道季袂在哪,他生硬地说了句不知道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情复杂,总感觉刚刚像正宫找小三对线,不过也有种说法是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啧。 ………… 订婚当天,季袂姗姗来迟,虽然穿了件黑西装外套,但里面的酒红色衬衫领口大敞,锁骨上隐约还能看见一个牙印,实在不难想象她几十分钟前还在放浪形骸的情景。 我一直陪在季阿姨身边,见状季阿姨安抚地捏了捏我的手,说季袂还是太年轻太浮躁了,我从小就懂事,希望我多包容她一点。 我保持微笑。 一开始就不期望,所以也不失望,反正房子已经记我名下了。 我环顾四周,一直没看到楼骄,在季袂来到我身旁的时候,我问了句,季袂一愣,然后从兜里翻出一串钥匙给我,让我等会结束了去一趟学校那边的公寓,帮楼骄把锁打开。 很难评,不过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看今天楼骄的样子,希望他还是个直男,别被干爽了以后跟我抢未婚夫。 订婚露完面后我和季袂就分开了,今天这个场合的主要作用还是交际,季叔叔带着季袂去认人,我妈也找我叮嘱了两句,叫我不要太矜持,omega害怕被alpha标记是本能,但被标记了就知道被标记的好了。 很无语,我很想说服自己这是我妈不会害我,然而回想起他以前被夹在好几个人中间的淫乱姿态,他的话顿时失去了说服力。 我爸是男B,我妈自己都没有被A标记过。 还是说,正因为我爸没法标记他,他才成为了肉文总受? 算了,上一辈的事情弄那么清楚也没有意义,我肯定是会嫁给alpha的。 ………… 我去了公寓,但找遍了所有房间,也没看到楼骄的身影。 不过在卧室里有一副被扯坏的手铐,我应该没走错地方。 楼骄不知道跑哪去了,既然他没有出现在订婚现场搞破坏,我就不关心他的下落了。 刚离开公寓,远处一辆贴了防窥膜的车驶来,像丢垃圾一样上面滚下来一个人,然后那辆车掉头走了。 车牌号没遮,我抬头望了望天空,是白天,那应该不是抛尸吧? 不远处,那个垃圾一样的人过了一会才缓缓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朝我走来,我看清了他灰暗的面容,是楼骄。 我的第一反应是对周围狂喷抑制剂,隔了一段距离都能闻到楼骄一身的alpha信息素,还是混合型的。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被季袂干多了有了耐受力,楼骄这次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公寓,没有晕倒,并且进入浴室打开了淋雨,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两个小时后,脸色惨白的楼骄从浴室里出来,和上次见面相比,他的脸颊又凹陷了一点,眼窝也深了些。 “你………是上次……的那些人吗?” 我忍不住问了句,楼骄无表情的脸出现了波动,然后,他又回到了浴室。 隐约的呕吐声传来,我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 搞什么,轮他的到底是不是一波人,更重要的是,这到底和季袂有没有关系? 正想着,门锁响动的声音传来,季袂一边发牢骚一边走了进来,看到我顿了顿 “晓晓,你晚上不回去吗?” “哥哥身体不舒服” 我小声说了句,同时看向浴室,季袂挑了挑眉,让我先进房间。 我很听话地立刻回房间锁上门,然后趴在门板上听动静。 外面安静了几分钟后,一口气爆发了桌椅翻倒杯子碎裂之类的拆家音效,然后是有些沉闷的皮肉碰撞声,夹杂了季袂恼怒的骂声。 13.虐恋要素达成 众所周知alpha的性能力很强,所以门外的动静响了很久。 楼骄从一开始不吭声,到后面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崩溃大喊要怎样才放过他,然后季袂就生气了。 听季袂的意思是楼骄被她搞他应该感恩,她为了楼骄做了那么多事,结果楼骄现在却倒打一耙,为什么他没了信息素后跟变了个人似的。 后面又是啪啪啪的声音,实在是辣耳朵,我没再听了。 总感觉他们不是在说同一件事,而且楼骄刚被轮过,大概或许可能正是心灵脆弱的时候,结果季袂的行为听上去就很粗暴的样子。 至于季袂到底是在玩还是搞真的,我之前还在纠结,但今天在订婚的时候就想通了。 她可以玩,也可以认真,可以海誓山盟,更可以反悔变心,她有资本进行好几段不是那么正确的感情,而我只需要充当一个代表她回归正常生活标志的就行了。 ………… 第二天早上,季袂拽着楼骄出门了,我站在窗户边看着他们的身影,一辆车过来接他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和他们勾肩搭背说说笑笑。 突然的,楼骄推开了他旁边的人,肉眼可见的,他们之间的气氛顿时僵硬了,另一个人立刻张开手臂打起圆场,然后他们一起上车离开了。 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然而车是昨天把楼骄送回来的那辆车。 那么问题来了,季袂到底有没有和其他人一起搞楼骄?她知情吗? 如果季袂不知道,那事情发展就很肉文了,楼骄很可能因为失去了信息素害怕被曝光而接受威胁,然后被趁虚而入各种玩弄,要是写成R18小说,我连标题都想好了:失去信息素后,周围的人都奇怪了起来。 可惜我的性别不方便我近距离吃瓜看戏。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住在季阿姨送我的别墅里。 白天去学校上课,假期和季阿姨学习服装设计,因为早就知道季阿姨年轻的时候是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在学校里打了些基础后我就开始向季阿姨请教了。 很遗憾我不是吃服装设计这碗饭的,冥思苦想出来的衣服款式怎么看都很大众,感觉前世玩的那些换装小游戏都白玩了,而季阿姨随手修改几笔,就能让平平无奇的设计稿变得令人眼前一亮。 看来我是继承不了季阿姨名下的服装品牌了,可惜。 那个知名的服装品牌是季阿姨一手创立的,从一个离家出走隐藏性别上大学的omega,到知名设计师,到创立自己的品牌,再到豪门贵妇,季阿姨的人生非常励志,他所描述的和季叔叔相识相爱也很偶像剧。 当年季叔叔先被季阿姨的才华所吸引,两人因一次私人的礼服定制而认识,季叔叔对季阿姨展开了热情的追求,季阿姨放不下自己的工作,一直没有同意定下关系,然后季叔叔就用自己的人格魅力说服了季阿姨身边的亲朋好友。当一个人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声音,那么那个人也很难保持自己的意志,所以季阿姨最终答应了求婚,事业方面虽然没有放弃,但这些年也渐渐退居幕后。 ………… 订婚的一个月后,季袂终于来了我现在的住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季阿姨赶来的。 一进门季袂就问我,最近楼骄有没有和我联系,我想也不想地摇头,季袂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说楼骄失踪了,最后拍到他身影的监控画面显示他是自己主动上了一辆车,她怀疑楼骄在躲她。 我一个柔弱的omega能做什么呢,我只是把楼骄这边和他关系不差的人都跟季袂提了一遍,包括我那两个离家多年没有音讯的beta哥哥和姐姐。 如果想不被人找到,去很久没联系的但曾经关系不错的朋友家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这么一说,季袂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不过我不知道和楼骄玩多人运动的那几个人都是谁,如果那几个人里不包括季袂,楼骄可能在他们那里。 ………… 又过了几天,突然传来了季阿姨出车祸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季叔叔也推掉了一场重要会议,一边处理车祸的事情一边在医院里等消息,而季袂,直到半天后她才匆匆赶来,眼里满是血丝,肉眼可见的疲惫。 可惜的是,季阿姨在十几分钟前就已经宣布抢救无效死亡,季叔叔当时就给了季袂重重的一巴掌,愤怒地质问她去哪里鬼混了,竟然连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都错过。 季袂没有辩解,沉默地低着头。 我大概能猜到季袂为什么迟到,只能说,楼骄这段时间最好一直不要出现,否则,等待他的绝对是季袂的迁怒。 14.渣男是会被捅的 葬礼是在一个雨天进行的。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季袂红着眼眶的样子了,有一瞬间甚至想走上前去安慰她,还好忍住了。 季芩不在,之前季阿姨骨灰下葬的时候就不在,现在还不在,明明这是他应该出现的场合。 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外表沧桑却仍可看出昔日美貌的男beta闯了进来,对逝者和季叔叔破口大骂。 他说他才是季夫人,当年他和季叔叔已经谈婚论嫁了,是季阿姨恬不知耻地勾引夺走了他的丈夫,设计婚纱款式的设计师竟然和客户勾搭到床上去了,如今季阿姨横死是应得的报应。 季袂第一时间叫了保安,但却被季叔叔阻止了,顶着季袂不解怀疑的眼神,季叔叔姿态强硬地把那个beta拽走了。 很显然他们并不是多年未见,季叔叔可能近期和那个beta有过联系。 季袂顿时脸色铁青,我看她拳头都不自觉捏紧了,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葬礼继续下去。 然后又出了幺蛾子,季袂想要把季阿姨的名字加到族谱上,结果几乎所有的长辈都不答应。 季袂大发雷霆,只是她还太年轻了,还没资格和长辈们讲道理。 那些人轻描淡写地说季阿姨生前品行不端,季叔叔还在壮年,还可以再娶,死人不该挡活人的路。 但他们之前应该是答应的,不然今天也不会请出族谱。 我突然就明白了刚刚那个beta为什么过来闹一场。 按常理来说人死万事休,连季阿姨的身后事都要捣乱,看来是真的恨。 但抛开季阿姨可能存在的问题,季叔叔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然而季叔叔除了刚开始被骂了两句,现在已经隐身了。 我一边使劲装咳嗽一边靠近季袂,在她身后轻轻拽了拽她的衣摆,快要爆发的季袂被我打断,我努力对她使眼色,然后咳得更凶了。 季袂僵着脸借口我身体不适,抱起我离开了葬礼现场。 一直快步走到外面无人的拐角,季袂才放下我,她的胸贴剧烈地起伏着,始终无法平静,最后一拳打在墙上。 她现在大概是有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吧,楼骄主动失踪,父母感情存疑,父亲婚外情石锤,家族长辈出尔反尔,对于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被人簇拥的季袂而言,成年后的世界太不友善了。 但仅仅是现在不太友善而已,只要她按部就班的成长下去,家族的未来还是她的,想到这里,我顿时就不心疼她了。 当然,表面上还是要关心心疼她的。 一些特定情况下,alpha失控的时候,omega的信息素可以起到镇定剂的作用,回想着学校教过的这方面的技巧,我拉着季袂的衣袖释放了点信息素。 “季姐姐,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失态” “族谱的事,以后还有机会” 季袂的身体僵了僵,然后她慢慢地抱住了我,贴着我的脖颈深深嗅闻了几口后,才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我送你回去” 季袂背对着我轻声说了句。 “嗯”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季袂身后,中途无意识地回了次头,我看见刚刚我和季袂待过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我们。 距离有点远,大概能看出他是个年轻人。 可能是闻到了我刚刚释放的残留的信息素,我转过头不再看。 ………… 两天后,季叔叔叫季袂和我一起去见他。 季阿姨离开后,季宅内的一些摆设迅速出现了变化,不太可能是佣人的自作主张,所以一路上季袂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到了书房,除了季叔叔,还站着一个瘦削高挑的年轻男人,我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应该是B。 看身形,他好像就是前两天看着我和季袂离开的那个人。 季叔叔开门见山,给季袂介绍了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司睿,前段时间刚认祖归宗,以后就叫季睿了。 季袂问那天那个闯入葬礼的疯子是不是姓司,季叔叔沉默了。 沉默,也就代表着不否认。 季袂突然捂着脸笑了,笑着笑着大步走出了书房,季叔叔脸色一变,一边骂着一边追了上去,很快外面传来了佣人的尖叫。 杀人了。 15.稀有的普通人 y edu4.c om 我的第一反应是躲起来。 季袂和季叔叔都是生命力顽强的alpha,alpha打架omega就不要掺和了,不然可能会引起信息素暴动沦为rbq。 “哥哥,把门关上” 我小声提醒司睿,嗯,或许应该叫他季睿,毕竟季袂同不同意没用,季叔叔已经认了他的身份。 季睿怔了下,反应慢半拍的样子似乎在确定我是和他说话,他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把外面的动静隔绝。 一瞬间空气安静了下来,我和他对上视线,都知道此刻的空间是隔音封闭的。 “季…哥哥……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歪了歪头,完全没有和陌生异性共处一室的紧张感。 因为我并不是一个脸盲,虽然多年不见,但季睿确实是我少年时期见过的人。 当年实在是对他印象深刻难以忘怀,所以即使隔了那么久,今天一见面我还是很快就认出来了。 季睿的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他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何种情绪。 “……晓晓………好久不见” “………呃”看好文请到:yehua 4.c om 万万没想到,当年沉默寡言但可靠的小哥哥长大以后往羞涩腼腆的方向发展了,就不能好好地当一个高冷的酷哥吗。 不过娘一点也好,有过去的滤镜加成,还是不能标记O的很有安全感的B,我还真担心自己会喜欢上他。 “哥哥,当年那个绑架案的主谋,是你的母亲?” 虽然很生硬,但我还是太在意当年绑架事件的后续了,忍不住问了出来。 当年,季芩和我一起被一个中年男beta绑架,绑架犯只知道绑架对象是男O,却不知道大家族的男O是按古早时期女人的标准来养的,于是索性挟持了我们两个。季睿是绑架犯的家人,但还是少年的他想要阻止家人犯下更严重的罪,所以偷偷跑过来想要放走我们,考虑到我和季芩的身体素质和常识储备,我让季睿和季芩换了衣服,季芩躲在季睿的房间,而季睿假装季芩和我待在一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季睿的伪装才被发现,绑架犯被误导,以为季芩早就跑掉,怕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于是匆匆带着季睿跑了。 几乎在我们被发现营救的同时,绑架犯就落网了,当时我只是感慨这个肉文世界报警居然有用,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熟人作案。 季睿点了点头,表情恢复了正常 “妈妈被判了十年,今年因为表现良好减刑出来了,舅舅被判了终身监禁,还在里面” 看来是季睿的舅舅主动承担了更多的罪责。 不过刚出狱就来搞事认亲葬礼上捣乱,季睿的妈妈真是法外狂徒啊。 “那你呢?” 我不自觉和季睿拉近了距离。 “哥哥,你的家人都……是季叔叔资助的你?” “嗯” 季睿偏过头,避开了我歉疚的目光。 “就算你没有被无辜牵扯进来,我也会阻止他们的,我没有做错,你不用……”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因为我抱住了他。 不需要什么理由,我想这么做。 很开心,莫名其妙的开心,可能是太久没和三观正常的好人交流了吧,而且季睿的家人因为犯法坐牢也莫名给了我一点安慰。 这个肉文世界的法律看样子是高于族规家规的。 季睿也许是我能遇到的唯一的良心,毕竟我能接触到的人本就有限,目前还没看到过比他道德感更高的人。 季睿一直紧绷着身体,而我脑内的情绪渐渐的退去后,脸不禁有点发热。 我赶紧松开了他。 “抱歉,哥哥,我太高兴了” “你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而且我们还成为了家人,真的太好了” 我努力给自己找补,又解释了句。 “家人……吗” 季睿自言自语般说了句,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是啊,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季睿表情勉强,他看了眼书房的门 “晓晓,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哥哥,alpha打架beta插不上手的” 我抓住了他的衣袖,“你会被打的” 不知道季袂会不会迁怒季睿,季袂这么破防还是头一次。 “放心,我也长大了不是吗,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季睿揉了揉我的头,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父子相残的闹剧终于随着季叔叔被送去就医而落下帷幕,家庭医生姗姗来迟,好在还有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季睿可以刷业绩。 我就说他一个beta肯定会被打的,他还不信。 至于季袂,作为皮糙肉厚年轻力壮的alpha,她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