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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走来问。
</p>“你到底想什么？！”张华忽然提了声音，她的话音尖利几乎与风同时开，堪堪将她询问的话盖了过去。
</p>风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恐怕张华也知，只瞒着她一个人。
</p>她几步走了来，盯着杜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十里她怎么了？”
</p>“你真的不知？”杜亭怀疑的看着她，“你们的事，她早就跟家里说过了，结果闹得很不好看。我本来以为，至少她跟你在一起，过的是她想要的生活。结果居然是这样！难怪她想离开北京！”
</p>“你说什么？”风本来还被前一个消息震得说不话，听见后面这句，顿时大惊，“她要离开北京？什么时候的事？”
</p>“就是今天。”杜亭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看上去反而冷静了许多。他朝风，“其实你们分开了也好。我从小到大一直被要求为别人付，从来没人问过她想要什么。我本来以为，谈恋之后会有人照顾她，现在看来还是她在照顾别人，估计她也不想继续去了。”
</p>他说完之后，也不看风的脸，掉就走。风本想追上去，但很快被张华拦住。
</p>这么一拦，理智瞬间回笼，风脑海里回着杜亭的话，却发现自己本无从反驳。
</p>跟她在一起，十里应该很累吧？
</p>就像是被了某个隐秘的开关，关于杜十里的一切记忆与绪便如闸的洪般倾泻而来，将风彻底淹没，让她透不过气来。
</p>原来不是不痛，只是一直笃定那个人会站在原地等待，所以即便不见面、不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慌张。
</p>以至于竟没有发现，她对对方的了解，也始终停留在了某一刻。
</p>然而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她所谓的笃定，对杜十里而言不过是沉重的负担。
</p>她或许已经不打算继续等去了。
</p>风在短暂的愣怔之后，抖着手拿手机，疯狂的拨打十里的电话。
</p>电话接通得很快。
</p>两人都没有说话，片刻后杜十里开，“风？”
</p>显然她知电话这一的人是谁。
</p>风“嗯”了一声，她有千言万语，有无数的问题，然而此刻它们都被一绪纠结包裹，一个字都说不来。
</p>直到她听见电话那响起的机场广播，促着某一趟航班的乘客赶快登机，才一个机灵回过神来，“你要离开北京？”
</p>“是啊。”
</p>“什么时候回来？”
</p>“……不知，还没决定。”
</p>风了，咙涩得每一次都带来疼痛。
</p>这就是杜十里，给一切她能给的，然后的时候永远脆利落。
</p>她早就知，为什么却始终没有放在心上，盲目的以为十里会一直在那里等着自己呢？
</p>她惶然四顾，无措的视线对上皱着眉的张华，神思陡然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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