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小花坐在她头顶边的位置,捻着她一缕发丝绕在食指把玩。
“没有,就是突然想说这句话,我有点好奇,是谁坑的我,我大概有一丢丢的印象。”
她摇了摇头,想起那天无邪被气晕过去的时候,那个叫执情和卿止的,直觉和它们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在听到三哥那句话时,猜到二哥也有可能参与了,也不知道是多大个坑,让一群人可着她一个人霍霍。
“这个我有发言权,当初你在青铜门内的时候,与我和绣绣曾聊了整整九年,期间了解到卿止和执情两人一系列的坑爹作为,还好,你也打了它们整整五年,大仇得报。”
阿宁虽然知道她的身手就是在那门里和一群无法形容的怪物打斗练成的,但是秦一一从来没有将自已受重伤的一面呈现在她和绣绣面前,可能是怕被看到会引起她们担心吧。
以绣绣和阿宁的聪慧,其实在每次与她聊天的过程中也能猜测到很难,受伤是常有的事,一个普通人毫无能力,却不得不拼出一条血路,换作是小花等人也是很艰难的,何况是秦一一。
“我还进过青铜门?”
就她?进去不得憋死,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空间,要是像自已所了解到的,小哥在青铜门里吃蘑菇,换成她,估计都活不下去了,正常人没有手机,看不见四季和日出日落,月明群星,不出一个月直接疯了。
秦一一猛然坐起身,有些好奇自已是怎么在里边待那么久的。
她的目光扫了一圈在小哥的位置停下,人在树旁坐靠着小憩,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睁开眼睛与之对视,他的眼眸中有着不明的情绪,想必是听到了她的话。
“你偷走了鬼玺,不告而别。”
小哥还在心里委屈,老婆偷走了两个,备用的都带走了,害的他连门都没进去。
荷!她还敢这么干呢?小哥手底下偷东西,这么勇的嘛,不愧是她,莫名的一种自豪感席卷而来,连后背都不自觉的挺直,迷之自信。
“小哥点你呢,你还会自豪上了,你知道你当初不辞而别,留了一句什么话吗?”
无邪用食指轻怼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略带责怪,故意打哑迷道。
秦一一皱着右边的眉头,努了努嘴,抬手揉着压根就不痛的眉心,好奇心作祟,声音夹着一丝莫名的心虚。
“我留了什么?该不会让你们四个把日子过好吧?”
按照自已的性子,还真有可能说出这句话,他们四个把日子过好,岂不是比什么都强。
“哼,不愧是你,现在说出的话也是如那时一样的气人于无形。”
无邪顿时感觉头都大了,让他们找个人嫁了已经是极限,结果现在又来一句四人把日子过好,她嘴里说出来的没一句中听的话。
“嘿嘿,别往心里去嘛,我也就随口说说,不要当真。我和你们认识的过程我都听完了,那他们几个我也认识?”
秦一一赶紧转移了话题,目光拐到小哥对面的几个张家人身上,尤其是和自已无邪有些同样一张脸的人,不得不让人注意到他。
“左边的是张千军万马,中间戴眼镜的张海娄……最后一个张海客。”
无邪介绍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明显语气中带着嫌弃的意思。
“千军万马?名字够特别的,一听就感觉人很多的样子,嗯,马也很多,厉害,好听,”
似是不知道怎么夸下去了,话题又转移到其他人身上,“那他为什么和你长的这么像?”
秦一一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想在他们的面部找出不同点,显而易见只有表情和眼神还有气质不同,样貌上如出一辙。
张千军满头黑线,想起来当时她的自我介绍,秦百万雄师,无语的想骂娘。
“为什么不是无邪长的和我像呢?”
张海克抢过话口,直视着被他甩出疑问而愣神的秦一一。
他还真不想顶着无邪的脸,平平无奇一点也不如自已的脸好看,可惜啊,她忘了,再也没人能卸下这张面具了,心里没来由的一丝酸意被他无情的忽视掉了。
“额,你像无邪,或者无邪像你,有什么区别吗?”
看不出来啊,张海克这个人还很轴呢,秦一一自觉和他没什么太多的共同语言,尤其是旁边的张海娄,第六感表示,他们和自已之间的相遇绝对不是特别美好,不然她不能有一种嫌弃的心情。
“呐,我给你解释一下海客的这句话深层含义,无邪像他,证明海客是爹?反之,无邪是爹,明白了吧。”
张海娄抓了一把桌上瓜子,丝毫不怕两道阴森的视线,顶着压力给她解释了一遍。
绣绣听到这种解释,终是没忍住,掩唇笑出了声,手还抓着阿宁胳膊上的衣袖极力控制着声音,最近自已的笑点真的是越来越低了。
“你解释的还挺透彻,听明白了,那……到底谁是爹呢?”
秦一一唇角的笑容扩大,故意为难道。
没想到她会接着问,张海娄后背一凉,感受到了无邪和张海克的威胁。
“我是爹,”
他扔下三个字蹭的起身,跑出了一道残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无邪好笑的看了他消失的地方一眼,自已也没当真,他倒是给自已加了一波戏。
张海克睨了一眼旁边的空位,心道,原来兄弟想当自已的爹,应该给他找点事做,免得天天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