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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小徐说:“未来的人把我当成灭世boss,不仅是因为我引起的那场地震被他们夸大化描述吧?在某一时刻,我一定有过毁了这世界的想法,甚至有过这种言论。”

    小徐愣了一下,“队长怎么知道?”

    “我猜的。”段春水说出了非常可怕的话,也在去做一件挺可怕的事,但他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没有严肃,没有冷漠,甚至没有表现得很平静,就是他日常的模样,声音因刚吃完被长辈塞得很抱的一顿晚饭,而透出困倦和懒散,“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徐:“不知道。”

    “因为未来的我可能怀疑过我是主角。”他说。

    能看到这画面的几人都一头雾水,包括偷看的秦禹行,包括正和段春水语音的老板娘,以及她身后无数监听的穿越者。

    段春水当然是主角,这是肯定的啊,还用怀疑吗。

    未来随便一个人都知道,小说危机管理局的第一大队长,他有个很牛逼的能力,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小说入侵早期,就能抵抗小说在他身上入侵,好多个小说选他为主角,入侵都失败了。

    入侵是失败了,可他确实是主角,还有属于主角的金手指。

    段春水补充说明:“我们世界的主角。”

    “?”

    有那么一瞬间,管理局几位幻视了那些主角,尤其是三类小说的主角,当他们去抓他们时,那些自命不凡的主角们,会来一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下一句就是段春水说的这句。

    车子开出灯火辉煌的市区后,在人烟稀少的郊外路上,隐隐能看到辽阔夜空中闪着光的星星。夜风从车窗吹进来,凉凉地拂打在脸上,能闻到属于冬天萧瑟的味道。

    一切都很真实。

    “我们遇到过很多从小说里入侵到我们世界的原著主角。”段春水说:“在没入侵到我们世界时,他们中不少人在小说里生活过一世,就和祁昊林一样。”

    他问祁昊林:“你在末世生活那一世,知道你们的世界是一本小说吗?”

    祁昊林如实说:“不知道,我是来到这里才知道我竟然活在一本小说里,我一直以为我们那个世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不是小说这么离谱的事。”

    “有没有可能,我们的世界也是一本小说?”段春水平淡地扔出一个猜测,“有个作者创作了我们这个世界,而我就是他创造的这本小说的主角。”

    第57章

    呼啸的寒风吹得段春水眯起了眼睛,他迎着寒风看向辽远的夜空,寻找那里一颗最亮的星星,“每一本小说里的世界都有这个世界的规则,作为这个世界小说的主角,我拥有这根有我们世界规则之力的规则之线。”

    丁泽天:“好中二、好燃、好牛逼!”

    说到规则之线,明白规则之线真正的可怕之处,谁不说一声段春水是天道宠儿,如果他们的世界是小说,他一定就是这本小说的主角没错了。

    可他们的世界真的是小说吗。

    对面的老板娘声音粗戾了很多,“不可能!段春水你在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我们的世界是小说,而你是主角,那我们就不能杀你,拿你完全没办法了!”

    他们比谁都清楚,在小说世界中,没人能把主角怎么样,反派再厉害也不行,计划再万无一失也不行,这就是主角光环。

    而且主角是世界的支撑,如果主角死了,没有主角的小说世界也会崩塌。

    他们对段春水还打什么杀什么,别说打打杀杀,他们都得把他供起来。

    老板娘:“这是你的诡计!”

    “那怎么解释我拥有规则之线?”段春水抛下一个除了他是主角,无人能解释的问题。

    “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规则之线是专门对付入侵的主角的,它才是主角克星,规则之线的【规则】是我们世界的规则,任何主角来到我们的世界,就要按照我们的规则来,在它面前,一切小说光环和金手指都会无效。”

    “显然,规则之线不是其他小说给我的金手指,它只能是我们的世界给我的金手指。”

    对面被段春水说的哑口无声,无法反驳。

    段春水继续说:“我一直在抵抗小说入侵,反抗这种设定好的框架世界,最终未来的我却发现,我们自己的世界可能就是一本小说,所以未来的我破防了,生出了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

    他说了非常不是人的一句话,“毁了这个虚假的世界,我这个主角还在,还拥有规则之线,破而后立说不定也是个办法。”

    “……”

    倒也不必,他们还想活着。

    车子停在了老板娘说的地址,一座山脚下的废弃工厂。被火熏黑的外墙可见当年工厂被遗弃的原因,从外黑到里面,看不到人影的迹象。

    段春水坐在车里说:“规则之线明显是主角的金手指,我也不想当这个主角,你们想要就拿去,正好试试我是不是我们这个小说世界的主角。”

    对面过了好久才回消息,老板娘说:“你从车里下来,就站在距离工厂大门50米开外的地方别动,马上有人过去,你慢慢把规则之线递给他。”

    段春水按照她说的地方站好,“快点,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

    工厂里慢慢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女人戴着一个金丝眼镜,隆冬中一身白,她慢半步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显然中年男人是要接手规则之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