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清越哪里知道,他找了把快递刀,拆开后,看着全是巧克力的。

    各种各样大牌子,全是国外进口。

    何清越陷入了沉默。

    “我去,这么多巧克力,你吃到满嘴蛀牙都吃不完!”林星宇无情嘲笑。

    何清越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有病?】

    赵予淮:【??】

    【你说喜欢吃。】

    何清越:【[无能狂怒]jpg,喜欢吃也不是这个吃法,我都能开个小卖部卖巧克力了。】

    何清越将手机反扣下来,赶紧掏几包出来,往林星宇怀里塞。

    林星宇刚想要说,他不爱吃巧克力。

    却被何清越一把捂住嘴,“嘘,别说话,你要是不吃,我就塞你屁股眼里。”

    林星宇睁大双眼!

    还不等他骂脏话,何清越赶紧趁另外两个室友没回来的间隙,往他们桌上也放了三包。

    可是还有很多呀!

    何清越欲哭无泪!

    死赵予淮,肯定是在蓄意报复他。

    他又重新拿起手机,想要人肉一下赵予淮,可知,聊天页面上——

    赵予淮:【记得把情书还给人家女生。】

    “.....”呵!他就说,赵予淮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分明就是在嫉妒他!

    自那以后,何清越每天去上课都背着个包,里面装了满满的巧克力。

    先给秦凌轩和夏霜雪分了三包,然后又到处问,有没有人喜欢吃。

    秦凌轩瞧见他这副架势,心里疑惑,“你哪来这么多的巧克力?”

    何清越礼貌笑笑,“傻逼送的。”

    “......”这傻逼对你还怪好的!

    从那以后,何清越一上课就发巧克力,被班内的同学戏称“巧克力哥。”

    何清越倒是无所谓,只要有人能帮他把巧克力吃完就行了。

    努力了一个学期,他终于将巧克力发完。

    何清越如释重负,并在当天,狠狠地蛐蛐了赵予淮一顿。

    ——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了。

    刚入学时,何清越以为不需要军训,还和他高中的同桌好一顿炫耀,谁知道,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原来c大的惯例是期末才开始军训,前天刚考完试,在宿舍得知要军训完才能回家的何清越,发出尖锐爆鸣。

    宿舍内,林星宇他们三个已经麻木了,一周八场考试下来,早就将人摇散黄了。

    何清越倒还好,临近期末,赵予淮天天督促他去图书馆复习。

    看不懂的,还有赵予淮这个buff,八场考试下来,倒也没多难。

    只不过,临近放假才说军训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赵予淮今天代表学校竞赛去了,现在才回来,刚洗完澡,正打算上床,叮咚的铃声响起。

    ——何清越发来的。

    屎到淋头想搅便:【想死.jpg】

    赵予淮看着他的微信昵称,沉默了两秒,什么破名,屎尿屁的。

    刚想回他,对面又发了一条过来。

    屎到淋头想搅便:【明天要军训了,我不想被太阳公公洗礼!我不要当关公!我想当小白脸!】

    足足三个感叹号,表达了作者极度的抗拒之情。

    赵予淮:【...】表达了他的无语之情。

    不过何清越不想军训也是情有可原的,他皮肤比一般人要白,每次被暴晒都会起荨麻疹,但他又嫌弃涂防晒娘炮,硬撑着不涂。

    所以高中的时候,一军训完全身就每一块好皮,把何妈妈吓坏了,以为何清越被教官打了。

    好在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原来是对紫外线过敏。

    不过他这过敏还挺会来事,只要他乖乖涂防晒,待在阳光下不超过三小时就不会有事。

    赵予淮知道他矫情的毛病,特意让人去国外买了防晒效果极佳的防晒霜。

    一大早,动员大会结束后。

    趁着休息的时间,赵予淮就找了个机会,把何清越拖到教学楼里去了。

    赵予淮二话不说,就将兜里的防晒霜扔在他怀里。

    何清越定眼一看,竟然是防晒霜,想起林星宇一大早就起来抹,一张脸白得像电视剧里面的鬼。

    何清越一阵恶寒,说什么都不愿意涂,他才不要这么娘炮呢。

    见他拒绝,赵予淮挑眉,“不是说想当小白脸?”

    “我那是开玩笑的,大小伙子,谁愿意涂这个,不要!”

    何清越摇着头拒绝,他才不愿被女生笑话。

    赵予淮懒得和他掰扯,打开包装,往手心挤了硬币大小,单手掐住何清越的下颚,硬生生给他抹了上去。

    “...唔..赵予淮!”

    少年掌心带着层薄茧,划过白嫩的皮肤,细细痒意传来,他抹得很仔细,从额头到脸蛋再到脖子,耳后,指尖滑过耳垂,何清越一张脸倏地爆红。

    他最怕痒了!

    还不等赵予淮给他抹完,他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身形猛地往后退去。

    “干什么?”赵予淮见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

    “我不涂,这东西涂完后白得像死人一样。”

    赵予淮瞧了眼手上散发清香的白色液体,又抬眼,看到他鲜艳欲滴的耳垂。

    他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眼神里含着似笑非笑,碾了碾指尖残留的细腻触感。